谢系岭

千里快哉风

[维章]所念

文科生只会写谈恋爱。
没有剧情,乱七八糟。
不要打脸。




托马斯·维德,一个混蛋,魔鬼,杀人犯,野心家,政治流氓,科技狂人,公元人一切黑暗阴险凶狠的代表。

他想,在这个扭曲的时代,章北海大概也被赋予这样的形象,这让他的内心里一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得到了满足——章北海究竟是什么样子,只有他知道了。



托马斯·维德非常想念章北海。

按理说,这种感情出现在维德身上是很不符合常理的。但是当他从冬眠中醒来,看到威慑纪元的人——尤其是“男人”的时候,胃酸翻腾上涌的感觉十分清晰。他费了好大劲才没让自己做出与呕吐相似的动作。
在最开始的一周里,维德试图接受这个陌生的世界,毕竟他是一个现实且接受能力很强的人。而在他认为自己已经能够基本适应这个新纪元的人类的时候,他梦见了章北海。

这本来是很正常的事情,因为在这一周里他除了适应新环境以外,还找来了所有与章北海有关的历史资料。
若认真说起两人的关系,大概是炮友以上,情人未满。章北海是托马斯·维德最喜欢的那个类型的床伴,强势而富有力量,浑身的禁欲气息,一切都能让维德燃起想要征服他的欲望。
这个男人比雪茄够味儿。

那个梦其实很普通,章北海一身干净笔挺的军装,看起来还是他们第一次做爱时候的年龄——不要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。
章北海冲维德打了个招呼,说:“好久不见。”

梦醒之后托马斯·维德觉得威慑纪元的男人更加令人作呕,他开始想念章北海。
威慑纪元的世界缺乏强硬、坚毅的气质,这令维德感到失望和厌恶。他不是会被表面的和平与美好所迷惑的人,他觉得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黏稠绵软的气息,能把人的身体都糊住,很难受。

章北海开始频繁出入维德的梦境。
那个中国男人宽肩窄腰,双腿笔直修长,站姿却稍显随意。他带有东方古典气质的英俊面容给了维德莫大的安慰。尤其是眼睛——漆黑的瞳仁像是蕴藏无穷星光的深邃宇宙,又溢出锐利凛然的剑气。
“章。”维德走上前去,他仔细打量着章北海,仿佛要把他浑身上下每个细节都烙在脑海里。

他们在梦里接吻,吻得像末日来临前的最后一刻。
维德无暇顾及手掌下章北海的身体是否有温度,也不去想为什么激烈的啃咬没有带来血腥的味道。
“你嘴里还是苦的。”章北海带着温和的笑容这样评价道。他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看不透,哪怕是在已经死去后出现在他人的梦中。但维德觉得这样很好,他喜欢那个看不透的章北海,试图从他坚不可破的面具下看出些什么,这很有趣。
维德伸手揽过章北海,凑到他耳边回应:“你很甜。”

与长期吸烟的人接吻只会尝到苦味,而吸烟者却会觉得另一个人的口腔里是甜的。
甜这个字在他们眼中其实不太讨喜,它让人想到威慑纪元,有一种发腻的感觉。但章北海的甜不一样,是在沙漠中即将渴死的人喝到的泉水的甘甜。
可以救命。

从梦里醒来之后维德舔到唇上的细小伤口,铁锈味蔓延开来——是他自己咬破的。下身冰凉的湿意他不用看都知道是怎么回事。
“妈的。”
他是真的很想念章北海。

“Men always remember love because of romance only.”
维德又开始看关于章北海的历史影像资料。
他抽过万宝路,很早很早之前,大概是他刚开始抽烟不久。现在已经忘了那烟是什么味道。
维德现在对“爱”这个字眼竟也有莫名的反感,比起来浪漫可能稍好一些。但他仍然只说想念,不说爱。
他像上瘾一样反复播放章北海最后那句“没关系的,都一样”,瘾比烟瘾还重。
以至于等轮到他自己对程心说:“小女孩,你看,我遵守了诺言。”的时候,他觉得自己像极了章北海甚至为此有些愉悦。

维德对章北海的称呼一直是单调无趣的姓氏,最开始还被嘲笑过发音生硬。他不知道章北海本人对这样的称呼有何感受,但维德总是很享受章北海叫他“Wade”,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。
其实维德是唯一一个那么称呼章北海的人,这让他在他心中多少有些与众不同。只不过从来没有人知道,也不会有人知道了。

站上激光台的维德想,他要去见章北海了。
这次要叫一声北海。
章北海。
章。
……



“北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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